穿成反派帝王的锦鲤后(穿书)(138)
“明天叫尚食局做。”楚沉昭最后还是放了这两只可怜的鸽子一马,“这两只是秦王府的鸽子,暂时还不能吃。”
顾眠:?!
他睁大了眼睛,“秦王又要做什么?”
“估计是我把他手下的那批人抓了,所以现在急了吧。”楚沉昭淡淡道。
顾眠:“噗”
对不起, 但是真的很好笑。
毕竟秦王花了那么多钱打算给自己买个好名声, 结果现在钱全打了水漂不说,东西还被人收了, 最后只能打落的牙往肚子里咽。
哦, 对了, 他还要担心手下的人会不会把自己供出去。
楚沉昭瞥了一眼幸灾乐祸的顾眠,嘴角也不自觉地勾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据最近千牛卫传回来的消息,秦王的日子过得可不太舒服。
毕竟那些之前劝他广开后宫的大臣们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蝉, 秦王不管说什么, 他们都各种推脱。秦王想把人塞进他后宫, 然后挑拨离间的戏码夭折了,接着,打扮成商人暗地采购的手下也几乎被抓了个遍, 秦王现在想狗急跳墙一点也不奇怪。
楚沉昭眸色渐深:他现在要做的, 就是把秦王的那支私兵处理掉, 然后再把朝堂上的那些蠢得让人窒息的垃圾清理好。
等到他把事情处理完, 应当就快到春日了, 既然顾眠觉得春天大婚太早了,那便叫礼部先准备着, 刚好等雪灾的影响恢复了,秋收之后,他就——
“这是信鸽?”顾眠打断了楚沉昭的想象,他坐在了楚沉昭对面,趴在桌子上,拿着笔杆逗里面的两只鸽子玩儿,“秦王送的什么信啊?”
楚沉昭略微有些遗憾的暂停了对大婚的想象,把信鸽脚上的小竹筒递给了顾眠。
“还挺精致。”顾眠嘟囔着打开了小竹筒,把里面的小蜡丸倒了出来。
顾眠鼓捣了半天,最后把手里的东西推到了楚沉昭手边,“帮我开。”
默默看了半天的楚沉昭露出了一个有些得意的神色,伸手把蜡丸拿过来,用手边的小刀拆了起来。
忽然看见楚沉昭手边有一封已经拆过了的信的顾眠:……
这人什么毛病啊!
顾眠无语地看了楚沉昭一眼,伸手,直接把楚沉昭手边的那封密信拿了过来。
正准备把拆好的蜡丸递回去的楚沉昭:?
他动作一顿,默默收回了手。
顾眠皱眉看了半天手里的信,最后还是选择向楚沉昭求助,“这写的什么?”
他最近学习退步的这么大吗,之前一封信还能看懂一半,现在秦王写的信他竟然一个字看不懂了?!
顾眠对自己的脑子产生了怀疑:难道他变成锦鲤之后,记忆力也逐渐被同化了?
“是秦王写给手下那批私兵的信。”楚沉昭道,他看着顾眠逐渐变得怀疑人生的眼神,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用密语写的,你不认识也正常。”
密语?
顾眠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这才正常,毕竟送出去的鸽子保不齐会遇到什么意外,要是万一被谁打下来,里面的东西就直白的写着自己要造反,那岂不是直接凉凉?
不过——
顾眠疑惑:“那你是怎么能看懂的?”
“这是最常见的一种密语。”楚沉昭看着信上熟悉的字体,有些不明白上一世这种脑子的人到底是怎么最后当上皇帝的,“秦王应该也只听过这一种了。”
甚至连改都没改一下。
顾眠:……
他感慨道:“秦王和你真的是亲兄弟吗?虽然小了几岁,但是智商也不至于低成这样吧。”
用最常见的、都要被当成范例用的密语,秦王,真有你的啊。
楚沉昭听见顾眠的话,动作微妙的顿了一瞬,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问顾眠:“明天的鸽子要怎么吃,喝汤吗?”
顾眠在咂了咂嘴,看了看笼子里的两只鸽子。
不得不说,有一技之长还是好啊,能送信的就能不被吃。
“算了。”顾眠摇了摇头,“也不是很想吃,我还是比较喜欢吃烤鸭。”
楚沉昭点头:“行,明天叫尚食局准备。”
然后再加一道烤乳鸽。
烤鸭要等明天,不过顾眠对今晚的菜色也非常满意。
天气冷了之后,他就觉得自己更容易困了,于是吃完了饭,顾眠画了会儿画,就开始躺在床上看话本。
还没翻几页,顾眠就一头栽倒了被子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寝殿里一片岁月静好,那边楚沉昭捏着千牛卫刚刚送来的东西,手背青筋暴起。
一直在宫里负责监视红芍的千牛卫单膝跪地,一板一眼的禀报今天下午的事。
戚渊在他身边站着,嘴里含着一块糖,眼神明显没有聚焦。
“今日红芍和一个小太监在冷宫附近一个偏僻侧殿相会,那个小太监给了他这个。”
“红芍说……”
“但是秦王就在外面,应当是听见了他们的密谋,等红芍走后,属下便跟上了她,然后趁着她不注意,把东西带回来了。”
“属下放了个一样的瓶子回去,里面换了糖丸。”
楚沉昭眸色深沉,极力压制愤怒:“东西找太医署验过了?”
千牛卫犹豫了一下,小心说道,“太医说暂时还没研究出来具体的成分和功效,留下了几颗,说是十日之内大概能探明,但是——”
“但是刘太医看出来了大致的几种成分,都……都是有毒性的。”
说完,千牛卫深深低头,等待着主子的暴怒。
“去查。”
楚沉昭闭了闭眼睛,红芍是在母后身边伺候了二十几年的人,他本来以为她只是给秦王传些消息,没想到,她竟然敢——
“去把红芍的底细查清楚,还有那个小太监。”
楚沉昭的声音阴森森的,“不要打草惊蛇,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盯住了。”
“是!”
千牛卫领命退下了。
等人走了,戚渊立刻两下把嘴里的糖嚼碎了咽下去,冲皇帝行了个礼。
“行了。”楚沉昭按了按眉心,“坐吧。”
戚渊也不客气,直接在楚沉昭下首坐了,道:“那个红芍走了之后,秦王那傻……不是,楚珩就去堵那个小太监了,他们在殿里说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自从猎场的事之后,戚渊就成了秦王监视工作的主要负责人,当然了,这种本职工作之外的加班确实很累,但是谁让他上司给的太多了呢。
戚渊想了想自己刚买的大宅子,对未来的工作也充满了干劲。
“他们说什么了?”楚沉昭端起茶杯,抿了口茶。
戚渊一五一十的把两人在殿里说的话复述了一遍,“就是说,这种说法都能信,楚珩真的是个傻子吧?”
作为楚沉昭的心腹,当年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一点,对于秦王,他只有六点要说:……
他是觉得先帝是傻子吗?不是自己的血脉就早早立了太子,各方面还都十分宠爱,除了没有生日,其他的有什么好东西都往东宫送。
等了十几二十年,最后把皇位传给各方面都不如太子的太子弟弟?
图什么,图给大臣们一个惊喜吗?
戚渊撇嘴:“太后她老人家怎生出来这么个不孝子来。”
他这几个月都觉得自己的头脑要被秦王那个蠢货影响了。
一想到他在房顶上的时候,看到的秦王那扭曲中带着快意和疯狂的脸,戚渊就觉得一阵恶寒。
加钱,这活必须得加钱!
“秦王没问太后的事?”
楚沉昭端着茶杯,眉头紧锁。
虽然他一向厌恶秦王那个虚伪的样子,他们两人明里暗里也总是有冲突,尤其是他登基之后,但是太后是他的母后,对秦王也是事事上心,秦王再怎么样也——
“没有。”戚渊一脸晦气的表情,“红芍在外面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结果和那小太监在屋里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提,连那药是做什么的,有什么功能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