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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他忘了曾经很爱我(56)

作者:暗色星云 时间:2024-05-17 09:40 标签:娱乐圈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虐文 都市

  江初摇头,坐着静了片刻,再度站起身,“我睡不着,出去抽支烟。”
  这个月里,许是因为池南暮,江初很少抽烟。
  但不知怎的,江初现在有些烦躁。
  因为白冬槿的到来,就像是一种外力,忽然将这场只属于清隅镇的梦击碎了。
  这场梦里只有虚假的池南暮,以及扭曲的江初。
  他在镜花水月里疯狂汲取情感,堪堪应付,而现在,李小顷的前半场戏已经结束,池南暮的戏也应当跟着结束。
  江初从抽屉里拿了新的烟,揣进衣服口袋,往门外走。
  指尖搭在把手上时,白冬槿忽然在身后沉声问:“初初,你还是觉得,恢复记忆的池南暮,依旧不是你的南暮?”
  江初站着沉默片刻,答了句“不是”,便推门而出。
  夜深了,江初尽量放轻脚步,脚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依然明显。
  吱吖——
  刚走到旁边的房间门口,门就从里向外打开了。
  江初侧头,对上池南暮的视线。
  池南暮头发凌乱,T恤肩部还有些褶皱,不免让人怀疑,池南暮是听到了动静才匆匆开门。
  倏然间,白冬槿的低笑声正好从隔壁飘过来。
  视线移向房间内。
  看着大开的窗户,江初半眯着眼,仿佛发现了什么,重新看向池南暮。
  池南暮抿了抿唇,擅自伸了手,攥住江初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进房间中,并关上门,再抱着江初退后几步,顺势关上窗户。
  窗户一关,户外的溪水声与鸟鸣被隔绝在外,白冬槿的笑声也跟着消失。
  江初稍扬起头,又一次看向窗户,这一次是细细观察,很快发现这窗户和他房间里的不一样,很现代也很高级,明显是隔音的。
  江初凑到池南暮耳边,低声问:“不睡在我那里时,你也是这样,每天都打开窗户,偷听我在房间里干什么?”
  池南暮身形一滞,没答话,却已经被下意识的反应出卖。
  “不会从第一天起,你就躲在窗边,偷听我的动静吧?”江初嘲讽地低笑几声,“池南暮,你是变态吗?”
  “初初,我只是你想确认你的安全。”池南暮低下头,粉饰太平一般,在江初额头上落下一吻。
  额头上的触感极轻柔,如同他们之间模拟过无数次的戏。
  镇里的月光明亮,亮度如同灯光,照亮每一个角落。
  江初凝视半空中的圆月,忽地觉得累了,任由池南暮抱着吻着,懒得推开。
  直到脚站得发酸,江初才说:“放开,我要抽烟。”
  “时间晚了,外面不安全,今晚就睡在我房间里,好不好?”池南暮放开江初,手却还攥着手腕。
  江初懒得解释,挥开池南暮的手,侧身坐到木椅上,点燃一支烟。
  几口之后,异样烦躁的神经暂时被香烟麻痹。
  江初将手肘放在木桌上,掌心撑着额头,侧头睨着池南暮,“你猜猜,我第一次抽烟是在什么时候?”
  江初以前从不抽烟。
  池南暮第一次目睹,就是醒来后在医院的病床上,那时他皱着眉,问江初能不能把烟掐了,直白地说他很讨厌烟味。
  而江初先是一愣,再然后赶紧掐灭了烟,笑着跟他道歉,眼里透着浓重的痛苦,那些他曾视而不见的痛意。
  这两年发生的事情,池南暮从不敢主动去回忆。
  虽然那些画面,会在入睡前与睡梦中,像雨后下水管道里的污秽之气,不停涌上来,臭而肮脏,提醒他犯过的错误,有多愚蠢,有多傲慢。
  “我......”池南暮停顿一瞬,改口道,“他车祸时。”
  拿烟的指尖一滞,江初随即又笑了笑,“看来你的记忆确实都恢复了。”
  “他躺在病床时,我就想过,如果他再也醒不过来,或是在哪一刻忽然停止呼吸,我可能会活不下去,跟着他一起走,但其实......”
  “从接受他死了的那刻起,我都没有想过要寻死,尽管活得不像个人样,”江初看向池南暮,“实际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道理,对吗?”
  明明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池南暮却忽然觉得,他和江初之间,早就隔了十万八千里,远得他根本追不上。
  心里蓦然发慌。
  池南暮匆忙走近,隔着椅背,紧紧拥住江初,仿佛这样就能笼罩住他的知更鸟,再不会失去。
  怀抱中的人静静坐着,分明不抵抗,池南暮却敏锐地察觉,堪堪维持的平衡正在崩塌。
  一个月虚假的平静过后,刑罚终于落下。
  “我在清隅镇的戏份明天结束,李小顷和秦顾宜的夏日也要结束了,后面的戏很简单,我根本不需要调动情绪。”
  说到这,江初忍不住低笑,剩下的话毫不留情,“池南暮,恭喜你也要杀青了,从今以后,对我来说,你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平衡倒塌,一切开始失控。
  似有预感,池南暮咬着牙,渐渐收不住手臂的力,紧箍着江初,不愿意松手,像要将对方融进自己身体里,不许分开。
  江初被箍得疼了,挣不开桎梏,也不留情,先是在木桌上杵灭烟头上的火,而后毫不犹豫地将烟头抵在池南暮肩上。
  烟头的余温滚烫,很快将布料烫出洞,往深处去,直达皮肤。
  嗞——
  衣服与皮肤被烧焦的味道四起,池南暮却不吭一声,连抱着的力道都没有收。
  不知烫了多久,也许等到烟头冷了。
  江初这才抬手,收了病态的笑意,定定盯着前方,冷声威胁,“放开,不然我还会点火,继续烫。”
  这点皮肉上的痛,根本算不上什么,抵不过心头的疼。
  但池南暮依然放轻了力道,因为怕江初难受,改为轻轻搂着。
  “初初,我能演好,”池南暮的声音里带着乞求,“除了对戏时,其它时候,我也能演好他。”
  “我刚才说的,你还没有听懂?”江初说,“没有谁离了谁就不能活。池南暮,我已经接受现实。他死了,我也能继续活着,以后我也打算待在舒适圈里,再也不接这种感情戏。”
  每一句都在说明,如今的池南暮,对江初来说,可有可无,就像离婚协议上的签字,轻飘而没有重量。
  “我知道,是我......”
  池南暮沉默一瞬,低着声音承认,“是我离了你就不能活。”


第43章
  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你活不下去, 和我有什么关系?”江初觉得讽刺,轻嗤一声,“离了我就不能活, 那遇见我的前二十几年, 你是怎么活的?”
  池南暮也不记得前二十几年怎么活。
  可在江初出现之前, 他的人生就是索然无味的。
  一字一句听进耳。
  池南暮噤了声,眼神在黑夜里逐渐变得阴翳, 心口的慌乱渐渐消了。
  这一个月的温水, 差点迷惑池南暮,让他以为自己选对方法, 江初总会渐渐接受他。
  但是不对。
  直到温水沸腾,池南暮才后知后觉, 他选错方法,把筹码和主动权交了出去。
  他得补救, 必须折返。
  池南暮松开手, 放开江初, 将上身的T恤一把脱了, 俯下视线, 定定凝视江初。
  车祸后的复建里, 池南暮本就恢复得不错,为了重归原样, 肩背和腰线处的肌肉线条又被精心保持,流畅饱满。
  “你干什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措惊着, 江初下意识往后仰,躲开眼前赤露的皮肤。
  “初初, ”池南暮换了主语,“明天我先陪你去医院看江溪, 再去海边看日出,好不好?”
  听江初话时的池南暮只是个傀儡。
  可当池南暮开始不听话,照自己的剧本演,一切又要失控,极具诱惑性。
  江初瞳孔一缩,心口变得慌乱,排斥地推搡池南暮,“你再给我装?!”
  手掌推到烫伤处,差点将破口的伤弄得更重。
  “我没有装,这就是我原本的样子,”池南暮握住江初的手腕,用力往里摁,“初初,是你一直在要求我装成你想象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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