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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装O是要做校花的 下(230)

作者:金船刻月 时间:2024-04-16 07:49 标签:校园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成长 花季雨季

  “小燃······”郁闻礼看向他的眼神很是诧异,方渡燃把话说得太直白,对拥有这方面技术的科研人员来说,思想极端和扭曲的确就是这样想的。
  并且,他们就像方渡燃说得一样,他们把这称之为正义和绝对正确。
  他们总是幻想自己是操纵善恶绝对权的上帝。
  “因为他没有对我进行过操作,所以他就不在这份成员名单里面吗?”方渡燃问。
  他刚提过跟自己有关的残忍的话题,就像是喝掉一口凉透的白开水,平静无波地掀过去。
  对项目目标的情绪和心理、社会化等等软性条件的检测,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郁闻礼是长期也在关注方渡燃的心理发展。
  但现在,他愈发感觉,方渡燃的心思更加深不见底了。
  尽管他在方渡燃高二那会儿接触到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他很早熟,后来的了解当中,更发现他精神上超脱常人的韧性和强悍,现在一看,仍然有他还没见识过的冷静到冰点的残酷。
  是对自己的残酷。
  方渡燃可以不动声色,面无表情,就像是那些他亲身经历,亲眼见过,深陷其中的遭遇,轻成一张烂树叶。
  他说出来,也不过是一阵阴寒的风吹开了叶片而已。
  “可以这么说。”
  郁月城考量后回答他:“他被划分在方正海实验室创立初期的管理层里面,提供过一少部分资金和后来外出做助手的作用。”
  “他不是实验室的核心成员?”方渡燃记得他穿过实验室里的白大褂。
  就算不是基因领域的研究人员,至少也是个什么沾边的关键人物吧。
  “最后的结论上,他不是。”
  郁月城说:“魏杨毕业于本地的一所普通教育学院,读的是外语专业。根据方正海的供词,后来是因为他从青苗基地离开,需要租房,两人在榕城郊区合租了一套房所以结识。
  “这时魏杨作为房东,手里另外有几套继承遗产得来的房子,了解到方正海正在做的事情需要做一个实验室场地,认为是个有前景的好项目,所以毅然决定出钱投资,变卖掉手里的房产全部投进去,也在三年后就立刻收到了不菲的回报。”
  “倾家荡产来投资这玩意儿?”方渡燃嗤笑:“真够努力的。”
  郁闻礼摇摇头:“杯水车薪。”
  郁月城明白大伯的意思,他们刚刚在整理工作量的异常时,怀疑过性别转换项目在起步阶段需要的资金也缺了一大块。
  “方正海的实验室规模,场地虽然不大,但是非常先进。实验室整体的设计规划和用料用途,各方面都不是个小数目。”郁闻礼说:“几套榕城的房子砸进去连个水花也不会有。他出资的占比,在起步之后确实九牛一毛。”
  “他们从很早就开始通过网络和数据来筛选潜在客户和合作商,长达五年在做一系列的工作,这是方正海给的说法。”郁月城说:“所以他们最后的账目,都对上了。”
  三个人都对着桌上层层叠叠的资料默不作声。
  郁闻礼投身科研领域这么些年,他对自己的判断很确定。这些工作量他已经把时间拉倒极致,也无法靠两个人来完成。
  光是里面一些药品需要的相互作用时间,都已经非常紧张。
  方渡燃想了想那天方正海跟着魏杨一起来郁宅,被他看到的画面。
  ······现在应该叫做魏杨跟着方正海一起来。
  他还是很不习惯把魏杨作为方正海的附属品,或者打手这样的身份来看。
  虽然也不是不能说通,他干的事也就是这些身份干的事,当个核心以外的成员算刚刚好,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一点也不搭边。
  也许,感觉本来就是个不靠谱的东西?方渡燃想不通。
  方正海是个应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东西,可是他好歹管理着一个实验室,能让十二个科研领域的尖端人才都听他的话,忠诚地跟着他干这么多年。
  然而这一切在魏杨面前,脆的像张一戳就破的纸。
  那个伸手去戳破的人,还就是魏杨。
  光是气势上,魏杨都比他这个管理者高一大截。
  就因为魏杨是个Alpha吗?
  他想起来这两个人之间那种共同协作,又仿佛有些对立的感觉。
  “我不觉得他是这个团队的附属品。”
  方渡燃率先打破沉默:“我的感觉里,他的地位不会低。如果方正海是最高权限的管理人,那么他至少也是能跟方正海平起平坐的,不会只在初期提供过资金和精神支持。”
  “继续说。”郁闻礼道。
  方渡燃希望能把自己察觉到的关于魏杨和方正海之间,那种微妙而对立的关系准确地描述出来:“他们关系像是合作,但又不完全是。我记得方正海之前的原话,他说魏杨不是基因领域的研究人员,所以常居在幕后,因为方正海现在有了我这个成果,所以魏杨会来看我。
  “就这个常居幕后,一点也不像没实权的人。”他说。
  “这个说法跟方正海对他的定位也能对上。”郁闻礼说:“他后来被实验室的所有事排除在外,但是每年还是在拿他原始股份的分成。”
  方渡燃不赞同:“不是。我认为奇怪的点恰好是魏杨对科研一无所知,为什么能当着方正海的面表达他的不满意?”
  他指指自己:“他能当着方正海这个专业人员的面,表达对我这个由他参与投资的实验品的不满意,还能对我评头论足。”
  方渡燃不觉得这个权限很正常。
  他们之间那种别扭劲就不对。
  “你还能想起多少。”
  郁月城知道他看到的一定和书面上这些被整理出来资料有出入,肯定也跟方正海的供词有差别。
  方正海招供的时候,一遍遍地自称仁义道德,谎话也没少说。
  “他们之间的关系,具体有什么矛盾,或者关联,你可以慢慢想想,尽量说得仔细一些。”郁闻礼带过很多科研团队,完全不了解的投资人是不会在研究过程中对技术方向有发言权的,他们往往只需要出钱。
  “我想不起来那天在山里的具体事情,只能记得之前我第一次见他的样子。”方渡燃冥冥之中就是觉得这第一眼十分重要。
  “他当时穿着一件很宽大的、不合身的白大褂,本人应该身材苗条,戴着口罩,眼皮发亮,可能抹了点什么东西?整个脸看不见,但能看出来貌似也有点肿,头发黑里带黄,是卷发,特别干燥。我感觉他长得算五官周正那一类,可是眼睛看起来很不协调,摸不准具体什么样,不过鼻梁很挺,能看出来。”
  他说:“后来我们是在晚上的郁宅前院再次看到他的,你和我可能都没看清。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这些特征后来那天晚上就算他没戴口罩,我也没什么印象了。”
  郁月城神情越发凝重起来。
  他对方渡燃的记忆和描述不会不相信,偏偏就是这样相互矛盾的记忆点,才会让事态变得更加复杂。
  因为正常人一定会有一个大的感觉或者具体特征留给对方第一面。
  而这个魏杨,看似有特征,其实都是虚的。
  方渡燃说的似是而非,没什么逻辑,却是他的真实感受,摘掉他第一眼看到零零碎碎前后矛盾的特征,里面最大的矛盾,就这个人是个什么样子,方渡燃都无法具体地表达出来。
  方渡燃的观察力,那个时候应该是很好的,是在人工信息素的改造下,全方位都碾压普通人的,在他的眼里都可以模糊掉的面孔,换个普通人,也许见了就直接忘掉,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见过。
  也可能是这个人让方渡燃太不舒服了,排斥的心理太深,到了影响到他判断力的程度。
  “他让你非常不舒服吗?”郁月城问。
  “对。”这一点方渡燃很肯定:“大概在山里那次见到他,他脸上已经不肿了,也没有戴口罩了,可是我那天的记忆太模糊,只能记得大致发生了什么,人的脸我失去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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